文|杨维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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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月3日，初步形成了线上线下一体化医疗服务模式。目前远程医疗已覆盖所有地市级医院和近九成县级医院，一份《药品网络销售监督管理办法（送审稿）》（下文称送审稿）在网络流传。据深蓝观了解，全国已有30个份建立了级互联网医疗监管平台，此份送审稿处于尘埃落地前的“征集意见”阶段，提升了线上的监管能力。下一步，已发往各地药监。
此外，卫健委将出台互联网医疗服务规范，药品监督管理南方医药经济研究所（南方所），把互联网医疗服务行为纳入质控体系当中，负责征集企业意见，实行线上线下一体化监管。（央视新闻），“如无意外，这一版几乎是最终版，致方针和原则已经定了。”一位地方药监门相关人士回应。
与2020年的意见征求稿相比，送审稿中的规定更加细化，也更加谨慎。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：
一是扩了网络禁售药品范围，除了特殊管理药品外，用药风险较高的药品也被列入禁售清单（譬如肿瘤药）；
二是明确网售处方药流程，必须凭方购买，严格坚持先方模式（有了处方才能继续后面的购买行为）；
三是对平台和药品的信息展示要求更细化，对药师要求更专业，对质量管理更严格。
此前，网售处方药政策一直在“监管门强调安全性、线上售药平台强调便利性、线下药房不希望线上平台分掉院外处方药市场”的三方博弈中“难产”多年。
但在现实中，网售处方药确实对老百姓产生了极的便利，疫情期间“网售”的优势被极剧放，据称，这是政策制定者最终决定出台相关法规的第一推动力。但此前几年，虽然政策尚未出台，线上处方药销售平台也已在政策的空白地带试水前行。
据一位参与了网售处方药政策制定过程的人士称，最终这一版本，是监管门反复衡量药品安全、便利性之后的一个折衷：
“只要政策出台，就意味着承认了网售处方药的合规性。但也对网售处方药的流程，做了比现在的“补方”模式更严格的限定。一些对流通环节要求较高的药品，禁止线上平台售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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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程变革：确定先方后药流程细节
这份相当于对网售处方药最终定调的文件，被几家型互联网售药平台的人士认为将对现在的“线上售药模式有很影响。”他们觉得“最新的政策对线上处方药销售流程是一次‘倒退’”。
这一版本对线上平台影响最的是：《送审稿》强调了先方后药的流程，并禁止网售高风险药物，这对网售处方药其实做出了相当的限制。
一家位于第一阵营的线上售药平台的人士愁眉不展，他收到这份送审稿后，召集市场、法律、事务等几个门紧急开会，准备应对对策，试图将意见汇总上去，做“最后一搏”。
阿里、京东、1药网等几家头互联网售药平台，对南方所反应的问题非常一致：先方售药购买流程的改变、药品信息的限制展示，打破了他们多年深耕的用户购买行为的“黄金法则”，这意味着，批网购处方药用户很可能流失。
《送审稿》在流程细节上确定了“先方后药”模式：“未获取处方前，禁止通过自建网站或第三方平台提供处方药选择购买操作”。这完全打破了现有的互联网售药流程。
虽然其实“先方”要求一直存在，最早可以追溯到药品分类管理办法。不管是线上还是线下，一直要求“先方后药”。但在互联网购药平台上，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的模式都是“补方”。
以在阿里健康药房购药为例，购买者在已经明确药品的情况下，在平台先进行搜索，点击购买付款后，会弹出一个提醒消息，要求购买者填写患者身份、病症、病史相关的基本信息，而后会有医生打电话给患者，进行问诊和信息确认，才会开具处方。
药师经过审方之后，平台才会派送药品，若在规定期限内未补充患者信息或未完成问诊，订单则自动关闭。实行“补方”模式的平台认为，只要“凭方售药”，就能保证药品使用的安全性。
而如今，《送审法》把“处方”放在了所有购买动作之前，这无疑给用户的购买决策先竖起了一道高墙。一位线上售药平台的人士认为：“如果在平台已经实现凭方售药的情况下，还用法律规范来干预具体的网售处方药的流程，既是对企业自主经营权的干预，也是对消费者选择权的干预。”
这个政策其实是针对一些不算正规的网上售药平台：处方上没有写时间，无法查询，更有甚者，平台甚至都不一定执行“补方”模式。而老百姓有时也抱着“如果开处方还不如去医院”的心态，将线上处方当成一个麻烦。也助长了这一趋势。
这次《送审法》的出台，不仅重申了“先方后药”模式，而且基本上否定了“补方”模式。
此前，阿里、京东等做互联网电商起家的巨头，已经总结出网购流的最佳“黄金流程”——即让用户在最短的链路，完成购买的动作。这一法则在处方药网售上，同样适用。
而《送审稿》对购药的流程一下子多了“先去互联网医院或医院开处方”的环节，用户很可能在开完处方之后，就没有在线上平台继续购药的意愿了。对用户来说，原来在同一个平台连贯的流程完成的动作，现在至少需要分割成两次行为。这背后肯定会有一分客户的流失。
此外，在药品的信息展示上，《送审稿》也做了限制，第十四条《药品信息展示》增加了一条细则：
“对于持有处方并通过审核的个人，可以向其展示药品说明书、包装、标签信息。而未获取处方前，自建网站或第三方平台不能提供处方药的信息。”也就是说，你打开处方药售卖网页，基本只能看到一个店铺的名字，有什么药品，能治什么病，你是看不到的。
一位业内人士告诉深蓝观，这意味着决定网售药品的第一环节，从患者和线上平台，转移到了互联网医院的医生那里。
之前，只要用户搜索想买的药品，药品的包装、说明书、厂家信息一目了然，但现在，只能先获取处方，根据处方，才能得到分的药品信息。
上述两个规定，将极的改变各线上平台的售药流程。
“关于处方药网售，目前不少平台都已经形成了比较完善的流程，如果按照《送审稿》执行，那么不仅平台需要进行改版，用户也需要重新适应这个市场，成本会非常高。”一位线上售药平台的人士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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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外药房的春天到了？
有业内人士表示，《送审稿》一旦放开，将有利于院边店的发展。
按照《送审稿》中“凭方开药”的要求，如果患者在线下开方，很分患者可能会思考：既然已经到医院了，不如就在医院或者医院外边的药店取药。
因为相比于在网络平台购药，至少要进行搜索、上传、购买、等待、上传纸质处方这五个动作，如果不考虑线下线上平台的价格因素，直接在院边店购买显然是更节约时间成本的一种方法。
此外，在《送审稿》第八条【网络销售范围】中，还增加了一条细则，对可网售的药品范围进行了缩减：蛋白同化制剂、终止妊娠药品、含特殊药品复方制剂、注射剂、输液剂等其他用药风险较高的药品不得通过网络零售，具体目录由药品监督管理组织制定。
这条规定让网售处方药的种类进一步受到了限制。
一位业内人士认为，例如一些新特药的注射液不能网售的话，那么用户只能到线下药房买，这将极地利好线下药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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线上线下呼吁监管一致，监管门艰难前行
一位收集企业意见的监管门人士表示无奈：“最近几天，企业的意见逐渐收集上来，不管是线上平台，还是线下药房，都表示希望‘监管门线上线下一致’，都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诉求。”
线上平台认为，处方药禁售目录需要线上和线下一致，线上不能网售的药品，线下药店也不能售卖。
对相关药企来说，一些药品只是限制了网络销售的渠道，除此之外，它们还可以选择与连锁药店、医院合作。但对于互联网健康平台，比如阿里健康、京东健康和美团，一些药品禁止网售，意味着很一块蛋糕要被拿走。
他提到，因为关于药品流通的法规政策还在制定和修订中，《送审稿》率先禁止高风险的药品在网络上销售，是在药品流通安全法规出台之前，将药品在流通环节的安全性率先提了出来。
一些风险程度较高的药品，用户在互联网平台上完成购买之后，还有一个配送环节。在配送环节中需要温度湿度的控制，在互联网平台的配送中，有可能是跟其他商品混杂配送，可能会出现药品质量的一些风险。而对于分线下药房，对特殊药品是有阴凉存储的，而且用户在线下药房购药之后，药品马上转移到消费者手中，不存在一个“出问题不知道谁负责”的流通环节。
对于线上平台对《送审法》禁售药品的质疑，上述人士认为这是“思维问题”，线上平台容易将药品当成一般的商品，会觉得“难度高的生鲜配送都能做，为什么药品配送不能做？”但药品终究不是一般的药品。
不过，谈到“监管一致”，线下药房也也有自己的苦衷。
他们认为，监管层对线上平台的监管过于宽松。一旦线上处方药售卖平台出现不规范的问题，监管门要么责令整改、要么罚款在1-3万之间；但对于线下药店的监管就严厉许多，罚款多在7万元以上。
虽然《送审稿》在细则上依旧有争议，但多位人士指出，最终网售处方药在多方博弈下能出台，对行业就是一个重进步。
“网售处方药政策能出台，对行业整体是有好处的，但对目前的格会产生一定影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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